“噔—噔—噔—”
阴暗的停尸间的电闸被打开,明亮的白色LED灯一排一排地打开,照亮了一排排被装在裹尸袋里面的尸体,同时也照亮了倒在血泊中无头少女的尸体。
“这么小的孩子啊.....博诺还真是干了件好事。”
来给名为博诺的主治医生善后的人看到这种惨状,也是感到了一阵阵的反胃。
那个小女孩倒在了地上,身上穿着的连衣裙已经被血液染成红色,视线再向上移动,她的后脑勺已经被霰弹枪打出了一个弹孔,不,应该说是一个硕大的血窟窿,他可以从血窟窿中看到红的白的液体从伤口中流出,和空气中的消毒水混合形成令人作呕的刺鼻气味。
“呕”
他轻轻地干呕了一声,他虽然见到过很多种尸体,但是从来没有一种是如此的凄惨。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落得这种下场。
但是不适归不适,工作还是要去做好的。
他慢慢地走过去靠近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又不可避免看了一眼那个可怖的伤口,他无法想想少女的正面会被霰弹枪射出怎么样的恐怖画面。
“好疼......”
他似乎听见了少女在喊疼,他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亡魂,但是刚死的小孩子也不至于马上转换成幽灵吧?或许只是自己幻听了。
他抓起少女的两只胳膊,准备把她放进裹尸袋里面,然后随便找个运尸车处理掉。
然后他就发现了少女的尸体的异常,尸体不仅很热,而且还有脉搏。
温热还好说,毕竟死了没多久,就算是在冰冷的停尸间也不会马上变冷的。
“好疼......”
他确确实实听到了少女在喊疼,吓得他马上把刚抬起一点的少女尸体给扔了下来,然后连续后退了好几步,随手拿起了旁边桌子上放着的一把解剖刀,准备和这个怪物随时拼个你死我活。
那到底是什么?尸鬼?亡灵?为什么受到了那么重的伤势还没死?他看到了地上的那些血液和组织碎块慢慢地在向少女聚集,那些肉块像是有生命一般地朝着她蠕动,那个血泊也在缓缓地缩小,缓缓地回到她的身体。
“【深渊语】草!你不会轻点吗!”
身体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的少女顿时破口大骂。
此时收尾人已经完全顾不上少女是什么怪物,他的脑海已经完全被恐惧占据。那是什么声音?那个古老的声音,夹杂着浓郁的愤怒。那个古老而渎神的声音一直徘徊在自己的脑海,久久不能散去。
“当————”
收尾人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断地颤抖,然后再也握不住那把解剖刀,锋利的解剖刀掉在了地上,和坚硬的石质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停尸间。
明明这里安静地有些可怕,但是他却觉得这里十分地嘈杂,那个金石碰撞的声音甚至让他的大脑都在颤抖。
“【深渊语】该死,好疼。”
少女的伤口最终还是修复了,苍白而没有血色的手臂突然动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他的颤抖的双腿最终失去了站立的能力,他扑通一下摔倒在了地上,**一阵的温热,那是他失禁了?还是错觉?不...不.....不!那不重要了!不重要了!快跑!快跑!跑的越远越好!
求生的本能让他马上手脚并用地爬出了这个停尸间,也就是在这个瞬间,他的情绪突然崩溃了,眼泪混杂着血液从眼睛里面流出来,他呼喊着一些不可名状的怪异音符,爬着爬着就站了起来,最终跑出了停尸间,跑出了仓库。
————
我终于有能力控制我的手了,该死,刚才那只死到一半又死不掉的感觉好难受,而且好疼。
刚才还有个人故意砸了我一下又是怎么回事。
我的脑子乱乱的,可能是被打傻了,也可能是还没把脑子修复完毕,这一枪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疼疼疼......”
我摸了摸后脑勺,那里的疼痛感似乎还没有散去,但是磨上去只有一头柔顺的秀发,完全没有感觉,是幻痛嘛.....
那种接触到死亡的而感觉真是可怕啊,而且还死不掉,持续性地被那种绝望感和疼痛感包围。
我坐了起来,稍微休息了一会,身体就差不多康复了。
我可真是个.....怪物。
其实在那个给我收尸的人来之前,估计他会看到更加恐怖的场景。当时我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但是我却能感觉到我的头被打碎了,我也能感觉到,那些肉块骨骼在都在慢慢地移动回原来的位置,慢慢地恢复原状。
碎肉和骨骼自己在慢慢挪动,想想就恶寒啊。
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收尸人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我原本以为还会有一场大战什么的,看来是被我刚才本能说出的深渊语吓跑了。
借着灯光,我准备好好地检查一下身体状态。
摸了摸脸,脸上没有少块肉,但是有很多摸起来黏糊糊的液体,而且我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破相。虽然可爱的长相不是必要的,但是假如我毁容了,我一定会把那个医生绑起来,强迫让他听我唱摇篮曲,深渊语版的。
摸了摸后脑勺,那边和之前完全没有区别,甚至头发都和之前一样,完全让我感觉不到那里被霰弹枪击中过。唯一的区别就是早上扎的头发完全散掉了而已。
身上的漂亮的小裙子已经完全被血迹弄脏了,而且那些干涸的血污我还控制不了,这是最气的。
握了握拳头,也没有虚弱感,反而是充满抛瓦。
从口袋里面拿出纸巾好好地擦掉了脸上的黏液,然后随手给自己的头发稍微绑了一下,我准备从这里出去,找医生算账去了。
本来我的步伐很慢,但是我突然想到了之前医生对护士说的话—“你,快把法妮送去手术室”
送到手术是是要做什么吗?我突然意识到博诺很可能会对法妮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想到那些事情,再想到我已经在停尸间呆了很久很久的时间了,我已经完全没有了心情,马上就跑了起来。
我必须争分夺秒,更加糟糕的是,我在医院之中见到了那些拿着高级装备的猎人,他们或许是被我最开始给法妮灌输生命力时候的鲜血掌控吸引过来的,或许是被我恢复枪伤的时候的能量波动吸引过来的。
无论他们是因为什么过来的,这对我来说都是坏消息。
一路小跑回病房,撞开法妮病房的门,里面只有奥丹姆一个人,并没有法妮的身影。
奥丹姆看见我首先是一脸的愠容,又看到我身上的血迹和污渍。
“法妮呢?她在哪?然后你身上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我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什么话,我该怎么对奥丹姆说,博诺医生其实是一个坏人?他受到了什么人的掌控,其实根本不想治好法妮的病?
“奥丹姆......跟我来......”
或许不解释才是最好的选择,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博诺,然后中断他的该死手术。
我必须得加快脚步了,那些猎人也在到处找我。
我知道手术室的位置,带着奥丹姆过去并不需要多久。
“手术室?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奥丹姆一脸疑惑地问我,这些事情似乎超出了他的预料,这本该是个玩笑,或者是个父女圆满的好结局,但是关键人物芙蕾雅却带着满身的血迹从外面跑进病房。奥丹姆之前从未见过这样的芙蕾雅。
在这短短的二十几分钟里面,芙蕾雅发生了什么?
“救人....”
我强化了自己的四肢,推开了门口的那些医生,一下子就踹开了手术室的门。
手术室里面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包括正在脱手套的博纳。
博纳显然已经做完了手术,他刚摘掉手套,盯着那个熟悉的少女,还有那双诡异可怖的发光的血红色眼睛。
“你明明已经死了!没人能够从那种伤势下面活下来!”
他的声音有些崩溃,白色的眼珠上面布满了血丝。
“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奥丹姆也从手术室外面走了进来,他看到了一脸崩溃的博诺医生,感觉到了少女的满腔怒火,同时也看到了躺在手术台上的脸色苍白的法妮。他赶紧走到了法妮的身边,检查起了她的身体情况。
奥丹姆能感觉到法妮的身体的异常,他对女儿的身体情况当然了如指掌,身体的好几处器官都和以往的不一样,那是通过手术人为破坏的,并非是之前的器官衰竭症。
“你的说辞呢!医生!”
博诺医生其实早就准备好了一番说辞,但那是针对芙蕾雅死了的情况下,他不知道芙蕾雅用了什么障眼法,她并没有死,反而是带着奥丹姆来到了这个地方。
“为了让我们的生活步入原轨,奥丹姆。”
博诺医生没有敢盯着奥丹姆的眼睛。
“要么我编造一个谎言,把你和女儿安置在谎言之中,要么我就会被帕萨德杀死,成为一具停尸间里面的无名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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